第 5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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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4 章
南希爾還是和此前一樣肆無忌憚，甚至想借著素煙重傷未愈，就此對她下手。他一步步向素煙走去，那垂涎已久的狼心早已在臉上顯現。
然而，素煙豈非普通女子，在他慢慢走進，手往身子襲來之際，藏在衣袖的短刀頓時抽出，橫在南希爾的脖子上。然後素顏冷冷道：“你再上前一步試試。”
南希爾一楞，沒想到她會出此下策，眼看著到手的鴨子就這樣飛了，十分不爽，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機。隨後又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道：“好妹妹，哥哥不過是關心你的傷勢。既然妹妹你這麽害羞，那就算了。”
南希爾收回手，假裝若無其事地環視了素煙的房間一周後，悠然道：“你說你，再不濟也是我爹的養女，居然連個婢女都沒有。這樣吧，以後小燕就留下來照顧你了。”
他沖著小燕勾勾指頭，小燕乖乖地走到跟前。南希爾吩咐道：“好好照顧我的妹妹，要是出了什麽差錯，你知道後果的。”他說最後一句時，幾乎是貼著小燕的耳邊呼氣的，嚇得小燕全身汗毛豎起，連連點頭：“小的知道了。”
南希爾見小燕唯唯諾諾的樣子，頓時厭惡的神情湧了上來，搖著頭徑直往外走，還不忘嘀咕道：“同樣是女人，怎麽差距這麽大。”
南希爾一走，房間內頓時安靜多了。待確定他真的走遠後，手握短刀橫在跟前的素煙頓時洩下了氣，低垂下手。原先包紮好的傷口，此時因為動作幅度大又拉扯到了，微微滲出血來。
素煙有所察覺，對小燕道：“我不需要婢女，你出去吧。”見小燕站在原地不動，又說道：“沒聽見嗎？出去！”
小燕楞在原地片刻後，她沒有依言出去，反而上前來到素煙跟前，跪下來道：“小姐，就讓我留下來照顧您吧。”她見素煙沒有搭理她的意思，挪到跟前握住素煙手中的短刀，淒然道：“與其死在他手裏，我倒寧願死在這。”
素煙楞了一下，隨後用銳利的目光審視小燕。見小燕的樣子不像演的，問道：“你服侍他的時間那麽長，他怎麽舍得把你留下來照顧我？”
小燕聽素煙的語氣緩和不少，知道她沒有那麽反對她留下，便試著拿開素煙手中的短刀，邊查看素煙的傷勢邊道：“最近他迷上了醉煙樓的頭牌，對我早已生了厭惡。只是看小姐您對我似乎有些不同，所以讓我來照顧您，然後把您的行蹤告訴他。”
“你跟我說這些，是想替你自己求情吧？”素煙依舊目光銳利地看了小燕一眼。
小燕誠懇地點點頭，道：“在他身邊服侍的女子最後什麽下場，小姐是知道的。還請小姐救我一命。我願意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。”她特意壓低了聲音。
同為女子，素煙此前對她有些照顧，不過是因為看不慣南希爾的所作所為，順手罷了。如今南希爾變本加厲，連她都想沾染，身邊多個耳目確實也沒什麽壞處，便點頭道：“那你就留下來吧。”
聽到這話，小燕猶如看到了曙光，雙眼頓時有了神，連忙跪在地上叩頭，說道：“多謝小姐。”
多了一個婢女照顧，確實方便了不少。小燕借著幫助素煙處理傷口的機會，把她所知道的也都一五一十地告訴素煙。素煙沒有搭話，就這麽任由她說著。
小燕說的那些事，其實素煙早有暗中派人探聽過，確實沒有出入，看來她沒有說謊。
正當素煙思索今後如何利用小燕騙取南希爾時，小燕忽然問道：“小姐，聽南少爺說寧國有一個人長得和您一模一樣，是真的嗎？”
素煙沒有回答，她只是點點頭。她利用魚七的身份做了很多事，估摸著在南家那兩位的口裏已不是秘密，更何況是她的手下，根本沒有必要說謊。
小燕感慨道：“這世間果然是無奇不有，居然真的有兩個毫無幹系的人長得一模一樣。可惜啊，我一直被困在景都，哪都沒見識過。”
素煙聽了這話，不由得陷入沈思。如若不是她的養父南建峰回過她書信，她真的會懷疑魚七與她的關系。
可是，這種關系是不可能的。在別人的身上可能會發生，但卻不可能發生在她的身上。因為她的親生父親和養父曾是結拜兄弟，對她又這麽好，沒道理騙她。
正思索間，門外又傳來敲門聲。這一次，是手下有最新的消息要匯報。小燕自知不便多聽，識趣地離開了房間。她關上門正待離開，便聽到房內傳出“魚七已進景都”六字，不由得頓了一下。
這個名字，不僅耳熟，而且一直放在心底良久。
魚七，確實跪拜送別沈易行沈總鏢頭後，便同李星沿著永寧縣的河道順流而下，一路探尋素煙的行蹤，最後找到了景都。
為了引出素煙，她一改女兒裝，大搖大擺地走在景都繁華的街道。而李星則躲在暗處保護她。
這景國雖然沒有寧國幅員遼闊，但是作為都城的景都，卻也和寧都一樣繁華。而且街道上的布局也與寧都相差不多。
若不是她熟悉寧都，而且兩都的百姓衣著差異較大的話，她真的會以為身處之地是寧都。
這已是她來景都的第三天。這三天天天在街上閑逛，也不見有人上前誤認她是那個人，讓魚七有些懷疑自己的做法是否合適。
她摸索著要如何引出假扮自己的人，從醉煙樓前路過。
此時，醉煙樓樓閣之上歡聲笑語，南希爾正拿著一個酒壺，追著醉煙樓的頭牌蝶兒姑娘賣弄舞姿，好生快活。從東墻追到西角，又從西角追到窗臺邊的美人靠上，隨後在美人靠上和蝶兒姑娘嬉戲一番。
南希爾瞥見樓閣下路過的魚七，停了下來，雙眼直楞楞地盯著她看。他認出眼前之人不是素煙，素煙受了傷不會大搖大擺出現在街道上。
蝶兒久經情場，男人的小心思她怎能不懂。她順著南希爾的眼生望去，癱軟在他的懷裏嬌道：“公子，您認識那位姑娘？”
南希爾揚嘴笑道：“算是認識。”
“奴家怎麽覺得公子這個回答，是在打趣我呢。”蝶兒姑娘的手從南希爾的臉頰滑過，順著他的手滑到酒壺上，托住酒壺，“公子這麽喜歡看那女子，奴家幫您可好？”
南希爾饒有趣味地看她：“你想怎麽幫呢？”
“這還不簡單。”蝶兒姑娘掩嘴一笑，隨後將酒壺裏的酒向樓閣外潑去。不偏不倚，那酒水潑向了正路過醉煙樓的魚七。
魚七早就有所察覺，原本想要避開。忽而看見樓閣上一男一女正望向她，猜到是他們故意的，假裝避之不及，酒水浸濕了衣裳。
隨後，幾名花枝招展的女子從醉煙樓裏擁了出來，簇擁在魚七身旁，詢問她是否有事。還不容魚七回答，早已半推半就地請她進了醉煙樓，來到南希爾和蝶兒姑娘面前。
蝶兒姑娘假意抱歉道：“姑娘，實在對不起。我們剛剛玩得太投入，不小心把酒灑濕你的衣服了。”
“我沒事。可惜浪費了一壺好酒。”魚七擦拭著衣服。
“太好了，原來姑娘是愛酒之人。”蝶兒姑娘笑道：“這樣吧，姑娘先隨我的姐妹們去換身幹凈衣服來，我再拿好酒跟你賠不是。”
蝶兒姑娘的說辭中看似客氣，卻也沒有詢問或商量的語氣，這讓魚七有些佩服，簡直就是不容拒絕的說辭啊。她註意到坐在美人靠上默默註視這一切的男子。她從他的眼神中讀解到戲謔的意味，又摻雜著一些別的東西。
魚七篤定，那男子認識她。不，確切的說是她這張臉。
於是，魚七假裝不善言辭，根本推脫不得。又在那幫女子的簇擁下進了房間，換了幹凈衣服回到樓閣上。
此時，樓閣上已經重新擺了一桌酒菜，只有方才註意到的男子和那名能說會道的蝶兒姑娘。
魚七也不忌諱，直坐在他們對面。
蝶兒姑娘見她坐下來，甚是開心。這說明眼前的女子並不抗拒和公子同飲，倒是很樂意在中間搭線，討南希爾的歡心。
誰知，魚七剛坐下，蝶兒姑娘倒好的酒還未送到她面前，魚七已經開口對眼前的男子道：“我叫魚七，寧都來的。公子可是認識我……這張臉？”她特意指了指自己的臉。
南希爾饒有趣味道：“見過。”
“看來真的認識。”魚七笑了笑，“不知公子貴姓？”
“南希爾。”南希爾毫不避諱地說出自己的名字。在景都，沒有人不認識他的。
蝶兒姑娘還想著牽橋搭線，沒想到他們先聊上了。她便識趣地望了南希爾一眼，見他示意後悄然離開。
魚七看在眼裏，也不在意，直言道：“我來景都便是為了找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。如果公子可以相告，在下萬分感激。”
南希爾依舊註視著她，悠然道：“告訴你，你該如何謝我呢？”
“公子想我怎麽謝呢？”魚七反問道。
南希爾假意思索片刻，才開口道：“不如……做我的女人？”
聞言，魚七朗聲大笑起來。她還從未聽別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，沒想到第一次聽竟然是如此厭惡之人的口中說出。
從她踏進樓閣的那一刻起，叫南希爾的這名男子，他的目光就直盯著她不放，好似盯著一塊肉，看得她心生厭惡，恨不得暴打一頓。
此時再聽出他如此出言不遜，甚絕可笑。
不過在笑聲的掩蓋中，她也大概理清了思路。眼前的這名男子確實認識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，而且對那女子懷有不軌之心。想到這，魚七便有了主意。
她收住笑聲，搖頭道：“公子心悅的不是我，我不願意。”
“哦？”南希爾色心上頭，頓時對她更有興趣了，問道：“為何？”
魚七假意哭笑：“我與公子初次見面就聽到‘做我的女人’這樣的話，應該很開心才是。可是想想，應該是公子把我當做那人的替身了。試問，誰願意當替身呢。除非……”魚七故意將最後兩字語調拖長。
“除非什麽？”南希爾非常配合地問道。
“除非你幫我殺了她。她殺了我的親人，我要報仇。”魚七一字一頓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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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希爾一楞，沒想到她會出此下策，眼看著到手的鴨子就這樣飛了，十分不爽，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機。隨後又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道：“好妹妹，哥哥不過是關心你的傷勢。既然妹妹你這麽害羞，那就算了。”
南希爾收回手，假裝若無其事地環視了素煙的房間一周後，悠然道：“你說你，再不濟也是我爹的養女，居然連個婢女都沒有。這樣吧，以後小燕就留下來照顧你了。”
他沖著小燕勾勾指頭，小燕乖乖地走到跟前。南希爾吩咐道：“好好照顧我的妹妹，要是出了什麽差錯，你知道後果的。”他說最後一句時，幾乎是貼著小燕的耳邊呼氣的，嚇得小燕全身汗毛豎起，連連點頭：“小的知道了。”
南希爾見小燕唯唯諾諾的樣子，頓時厭惡的神情湧了上來，搖著頭徑直往外走，還不忘嘀咕道：“同樣是女人，怎麽差距這麽大。”
南希爾一走，房間內頓時安靜多了。待確定他真的走遠後，手握短刀橫在跟前的素煙頓時洩下了氣，低垂下手。原先包紮好的傷口，此時因為動作幅度大又拉扯到了，微微滲出血來。
素煙有所察覺，對小燕道：“我不需要婢女，你出去吧。”見小燕站在原地不動，又說道：“沒聽見嗎？出去！”
小燕楞在原地片刻後，她沒有依言出去，反而上前來到素煙跟前，跪下來道：“小姐，就讓我留下來照顧您吧。”她見素煙沒有搭理她的意思，挪到跟前握住素煙手中的短刀，淒然道：“與其死在他手裏，我倒寧願死在這。”
素煙楞了一下，隨後用銳利的目光審視小燕。見小燕的樣子不像演的，問道：“你服侍他的時間那麽長，他怎麽舍得把你留下來照顧我？”
小燕聽素煙的語氣緩和不少，知道她沒有那麽反對她留下，便試著拿開素煙手中的短刀，邊查看素煙的傷勢邊道：“最近他迷上了醉煙樓的頭牌，對我早已生了厭惡。只是看小姐您對我似乎有些不同，所以讓我來照顧您，然後把您的行蹤告訴他。”
“你跟我說這些，是想替你自己求情吧？”素煙依舊目光銳利地看了小燕一眼。
小燕誠懇地點點頭，道：“在他身邊服侍的女子最後什麽下場，小姐是知道的。還請小姐救我一命。我願意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。”她特意壓低了聲音。
同為女子，素煙此前對她有些照顧，不過是因為看不慣南希爾的所作所為，順手罷了。如今南希爾變本加厲，連她都想沾染，身邊多個耳目確實也沒什麽壞處，便點頭道：“那你就留下來吧。”
聽到這話，小燕猶如看到了曙光，雙眼頓時有了神，連忙跪在地上叩頭，說道：“多謝小姐。”
多了一個婢女照顧，確實方便了不少。小燕借著幫助素煙處理傷口的機會，把她所知道的也都一五一十地告訴素煙。素煙沒有搭話，就這麽任由她說著。
小燕說的那些事，其實素煙早有暗中派人探聽過，確實沒有出入，看來她沒有說謊。
正當素煙思索今後如何利用小燕騙取南希爾時，小燕忽然問道：“小姐，聽南少爺說寧國有一個人長得和您一模一樣，是真的嗎？”
素煙沒有回答，她只是點點頭。她利用魚七的身份做了很多事，估摸著在南家那兩位的口裏已不是秘密，更何況是她的手下，根本沒有必要說謊。
小燕感慨道：“這世間果然是無奇不有，居然真的有兩個毫無幹系的人長得一模一樣。可惜啊，我一直被困在景都，哪都沒見識過。”
素煙聽了這話，不由得陷入沈思。如若不是她的養父南建峰回過她書信，她真的會懷疑魚七與她的關系。
可是，這種關系是不可能的。在別人的身上可能會發生，但卻不可能發生在她的身上。因為她的親生父親和養父曾是結拜兄弟，對她又這麽好，沒道理騙她。
正思索間，門外又傳來敲門聲。這一次，是手下有最新的消息要匯報。小燕自知不便多聽，識趣地離開了房間。她關上門正待離開，便聽到房內傳出“魚七已進景都”六字，不由得頓了一下。
這個名字，不僅耳熟，而且一直放在心底良久。
魚七，確實跪拜送別沈易行沈總鏢頭後，便同李星沿著永寧縣的河道順流而下，一路探尋素煙的行蹤，最後找到了景都。
為了引出素煙，她一改女兒裝，大搖大擺地走在景都繁華的街道。而李星則躲在暗處保護她。
這景國雖然沒有寧國幅員遼闊，但是作為都城的景都，卻也和寧都一樣繁華。而且街道上的布局也與寧都相差不多。
若不是她熟悉寧都，而且兩都的百姓衣著差異較大的話，她真的會以為身處之地是寧都。
這已是她來景都的第三天。這三天天天在街上閑逛，也不見有人上前誤認她是那個人，讓魚七有些懷疑自己的做法是否合適。
她摸索著要如何引出假扮自己的人，從醉煙樓前路過。
此時，醉煙樓樓閣之上歡聲笑語，南希爾正拿著一個酒壺，追著醉煙樓的頭牌蝶兒姑娘賣弄舞姿，好生快活。從東墻追到西角，又從西角追到窗臺邊的美人靠上，隨後在美人靠上和蝶兒姑娘嬉戲一番。
南希爾瞥見樓閣下路過的魚七，停了下來，雙眼直楞楞地盯著她看。他認出眼前之人不是素煙，素煙受了傷不會大搖大擺出現在街道上。
蝶兒久經情場，男人的小心思她怎能不懂。她順著南希爾的眼生望去，癱軟在他的懷裏嬌道：“公子，您認識那位姑娘？”
南希爾揚嘴笑道：“算是認識。”
“奴家怎麽覺得公子這個回答，是在打趣我呢。”蝶兒姑娘的手從南希爾的臉頰滑過，順著他的手滑到酒壺上，托住酒壺，“公子這麽喜歡看那女子，奴家幫您可好？”
南希爾饒有趣味地看她：“你想怎麽幫呢？”
“這還不簡單。”蝶兒姑娘掩嘴一笑，隨後將酒壺裏的酒向樓閣外潑去。不偏不倚，那酒水潑向了正路過醉煙樓的魚七。
魚七早就有所察覺，原本想要避開。忽而看見樓閣上一男一女正望向她，猜到是他們故意的，假裝避之不及，酒水浸濕了衣裳。
隨後，幾名花枝招展的女子從醉煙樓裏擁了出來，簇擁在魚七身旁，詢問她是否有事。還不容魚七回答，早已半推半就地請她進了醉煙樓，來到南希爾和蝶兒姑娘面前。
蝶兒姑娘假意抱歉道：“姑娘，實在對不起。我們剛剛玩得太投入，不小心把酒灑濕你的衣服了。”
“我沒事。可惜浪費了一壺好酒。”魚七擦拭著衣服。
“太好了，原來姑娘是愛酒之人。”蝶兒姑娘笑道：“這樣吧，姑娘先隨我的姐妹們去換身幹凈衣服來，我再拿好酒跟你賠不是。”
蝶兒姑娘的說辭中看似客氣，卻也沒有詢問或商量的語氣，這讓魚七有些佩服，簡直就是不容拒絕的說辭啊。她註意到坐在美人靠上默默註視這一切的男子。她從他的眼神中讀解到戲謔的意味，又摻雜著一些別的東西。
魚七篤定，那男子認識她。不，確切的說是她這張臉。
於是，魚七假裝不善言辭，根本推脫不得。又在那幫女子的簇擁下進了房間，換了幹凈衣服回到樓閣上。
此時，樓閣上已經重新擺了一桌酒菜，只有方才註意到的男子和那名能說會道的蝶兒姑娘。
魚七也不忌諱，直坐在他們對面。
蝶兒姑娘見她坐下來，甚是開心。這說明眼前的女子並不抗拒和公子同飲，倒是很樂意在中間搭線，討南希爾的歡心。
誰知，魚七剛坐下，蝶兒姑娘倒好的酒還未送到她面前，魚七已經開口對眼前的男子道：“我叫魚七，寧都來的。公子可是認識我……這張臉？”她特意指了指自己的臉。
南希爾饒有趣味道：“見過。”
“看來真的認識。”魚七笑了笑，“不知公子貴姓？”
“南希爾。”南希爾毫不避諱地說出自己的名字。在景都，沒有人不認識他的。
蝶兒姑娘還想著牽橋搭線，沒想到他們先聊上了。她便識趣地望了南希爾一眼，見他示意後悄然離開。
魚七看在眼裏，也不在意，直言道：“我來景都便是為了找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。如果公子可以相告，在下萬分感激。”
南希爾依舊註視著她，悠然道：“告訴你，你該如何謝我呢？”
“公子想我怎麽謝呢？”魚七反問道。
南希爾假意思索片刻，才開口道：“不如……做我的女人？”
聞言，魚七朗聲大笑起來。她還從未聽別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，沒想到第一次聽竟然是如此厭惡之人的口中說出。
從她踏進樓閣的那一刻起，叫南希爾的這名男子，他的目光就直盯著她不放，好似盯著一塊肉，看得她心生厭惡，恨不得暴打一頓。
此時再聽出他如此出言不遜，甚絕可笑。
不過在笑聲的掩蓋中，她也大概理清了思路。眼前的這名男子確實認識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，而且對那女子懷有不軌之心。想到這，魚七便有了主意。
她收住笑聲，搖頭道：“公子心悅的不是我，我不願意。”
“哦？”南希爾色心上頭，頓時對她更有興趣了，問道：“為何？”
魚七假意哭笑：“我與公子初次見面就聽到‘做我的女人’這樣的話，應該很開心才是。可是想想，應該是公子把我當做那人的替身了。試問，誰願意當替身呢。除非……”魚七故意將最後兩字語調拖長。
“除非什麽？”南希爾非常配合地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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